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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快递

  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

左相只一眼便打马离去, 两人的目光短暂地在空中交汇片刻。穆星河感觉自己已经被认出来, 不过是此刻左相无暇与他计较一二。钟子津注意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左相带兵离去的背影。


穆星河此时却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沈岫以前也很喜欢白衣,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能把那一身衣裳穿得那么好看的。”


钟子津的情绪显而易见低落下来:“之前见面,我都没机会向他请教——当初我还说要帮你呢。”


穆星河收回目光,笑了笑:“后来……我们便没有再相见。”


他看到钟子津有些茫然的神情, 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钟子津不知道沈岫来过的事情,更不知道当初岛上之事或许还有更复杂的原委。因为彼此都看不到希望,因此彼此都绝口不提。穆星河心中大概知道如何, 却无法捉住对手的一点痕迹,而今回想起来,当初眼里满怀希望想要迎接新生同时追到沈岫的时光就好像年少轻狂的一场梦一样。


春风得意的年少,已经隔了万仞山, 千重海, 就如同他和沈岫。


“你还是得帮我啊,总有一天得再见的,”穆星河回过神来,低低一笑,眼中流动着穿越许多时光而来的柔软,“我对这个人可是势在必得。”


他淡忘了很多人很多事, 然而沈岫的身影从未在他心中淡过一分——沈岫用剑指着他, 沈岫转头不看他,沈岫望着他微笑……他想去拯救他, 也想去破坏他,想打破一切距离, 揭开所有秘密。只能由他做到,不可以是任何人,哪怕沈岫自己高兴,也不可以。


钟子津怔怔望着他,穆星河回过神来,脸开始发烧,干咳一声,扭过头去,指着远方:“我们不谈这个,最要紧的是现在这个相互屠杀的死城活下来,一个都不能死。”


穆星河本有心带钟子津体会一番京城最后的繁华,但看左相的派头,少不得会同朱衣使交手一番,穆星河不愿意做被殃及的池鱼。


穆星河的预料是正确的,左相和朱衣使果真打起来了,据传左相负皇命捉拿叛逆,朱衣使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只不过左相本身没有兵马,此时带着兵马,不知是皇上的任命还是极乐宫的伪装?


外边一片兵荒马乱,穆星河关起门来,装良民,什么都不管。


今日赌坊不开门,管事可以早早来候命。他又带了一本小册子过来,穆星河随手翻了翻,笑了:“今天估计统计不过来了,皇城司和左相把整个京城搞得天翻地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明日赌坊也不必开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若是有缘,此次京城变故后会有人把你们找回来的。”


管事显现出一些犹疑之色。


穆星河语气更强硬了一些:“我是少主,父亲归来之前,我的话就是命令。不要看今日赌坊安然无恙,覆巢之下无完卵,还不如各自放一条生路……保不准,皇帝的圣光照耀天下,我们都可以没事呢?”


他说到最后都笑了出来,怕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穆星河端出少主的派头,管事只好低头听命。


管事离去之前,穆星河下了最后一道命令:“但是,在外边的耳目眼线,尽可能用一切方式把一切我感兴趣的信息传给我,至少是今夜,不能错过一件事。”


因为这道命令,这一夜穆星河注定不能安然度过。


钟子津很快反应过来:“这样定然有不少人来府上,且这般走动必将叫人注意。”


“你要辛苦了啊。”穆星河大喇喇靠着钟子津,手上举着地图,在京城边缘划了一道又一道。


因为今日的事情,穆星河的身份很难瞒得住了,就像他察觉到染烟身份前往红袖楼一探一样,自然会有人想吃他这一块肥肉。


然而钟子津却是一拭剑锋,微微抬起头来,不知是剑光,还是夕阳,映得他的眼眸分外明亮,分外璀璨。


“好啊,我拭剑以待。”


白鸽飞入房中,为穆星河带来了第一个消息。


左相与朱衣使两败俱伤,朱衣使主动言和。对江湖人的围剿追杀告一段落。


纸条落在地上的时候,穆星河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只白鸽的翅膀被一剑削断,血腥气像雾一样落到他面前。


然后他看见了一把刀。


来得很快,映着日落的光线。


“女人的话真的不能信,还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转身就把我卖了。”穆星河笑着叹了口气。


穆星河没有动。


因为有一把剑护在他的面前。


精钢长剑,很朴素,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冶炼技巧,只是一把剑而已。


但是一个强大的剑客,足以化腐朽为神奇。


刀意是刚猛暴烈的刀意,纵横捭阖,劈砍之间带动浊重风声,可以想象它落下必定会劈骨见血。


剑走轻灵,却从未失却锐气,面对如此势重之狂刀,它竟未曾退却一分。一剑生出万千种变化,势若暴风中的海潮,一浪接着一浪,刀客一身猛力,竟然在这一剑的压制之下,步步退却,最后他拄着剑,面色惨白。


“……这里,竟有此等剑客!”


钟子津的面色平静,他眼中好似只有他面前的剑。剑光冰冷,他的眼眸沉寂如暗夜里的海。


“得罪了。”


海潮随着他的话语止息。


穆星河过去捡起来袭者身体化成的几瓶丹药,地面还落下两个护手,穆星河试了一下,只觉得手臂生出十分力量,他随手一折,石椅的一角竟然轻松被他捏碎。


“……惹。”穆星河觉得这样十分不优雅,不符合道修的仙人形象,转头就把护手递给钟子津。


那人死了还留下了一个玉佩,穆星河捏在掌心,玉佩带有些许灵气,但是仔细探寻,却不像那个护手一样能令人产生清晰可感的变化。


穆星河研究片刻,一无所获,只好放下招手引来小厮:“帮我在院中点灯,今夜我要好生待客。”


院中灯烛亮起,穆星河懒洋洋坐在椅子上品茶,夜晚的凉意降下,今夜乌云遮蔽了月亮,偶尔才会看到那半月从乌云中飘出,树木的影子黑森森,微风簌簌,偶尔有小花落下,被穆星河信手拂开。


钟子津站在树的阴影里,他是全神戒备的神态,一直沉默着,但是那双眼迎着灯烛光,分外明亮,燃烧着战意。


这一夜来信有许多,来人亦有许多。


甚至有谨慎的人,先行派遣自己的手下来探路,地面一片尸体,满是血腥。


穆星河一直没有出手,钟子津久战之下,却不见疲色,血溅上他的脸,他却无心擦拭,只是以手拭去剑上的血迹。


穆星河还在看着钟子津,钟子津却抬起头来,穆星河顺着他目光看去,有一个灰色的身影越墙而来,落在自己的身前。而钟子津却是更先一步出剑挡在他的面前。


灰衣人瑟瑟发抖,抬眼望过去,而后在剑光胁迫下快速说道:“少主,我是来报信的!今夜皇上大宴群臣!”


“大宴群臣?”穆星河拿起桌上酒杯,没有喝,只是手指时不时在杯上敲打着。


今日有什么由头去宴请群臣?莫不成还是为朱衣使和左相握手言和,实在好笑。若说是动手,那却是很简单有效,于是,便连皇帝也是真的人?


穆星河思忖之时,那灰衣人却是迅速褪下畏惧的面色,眼神一凝,就地一滚,竟然是脱出钟子津的攻击范围,身形稍定,穆星河只见几道亮光一闪而过,带着锐利的风声。


——是暗器!


数发暗器,即使钟子津剑再快,也无法笼罩到如此大的范围!


风声已至!


“砰——”穆星河手中的酒杯破碎,裂开了一片酒香。


那一道飞镖落下来了。插入穆星河背后的石椅之中,若是落到血肉之上,或许就是穿心透肠。


穆星河将手一扬,裂开的瓷片插入灰衣人的面前,灰衣人面色在夜里都能看出一片灰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穆星河随手拍拍沾着酒的衣裳,“若是我恢复全力,我甚至不用这杯酒缓冲。”


灰衣人没机会再震惊,钟子津见穆星河无话可问,一剑过去了断了他。


钟子津拾起药物,他这一次却没有将一半拿走,而是全数递给了穆星河。


“今晚估计还是你保护我,你不需要变强吗?”其实钟子津是他的朋友,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不必要的客气和推脱,平时这些药物也是一人一半,掉落了奇怪的法器便是谁顺手给谁。


钟子津皱着眉,闻言似乎有些犹豫:“……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似乎给你更好。”


穆星河没有说什么,正如钟子津相信他的一切判断,他也相信钟子津的一切直觉。而此时穆星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今夜来了九波人,数量已经很不少了,但是他们竟然都是冷兵器使用者,最多会使用一些术法手段增强自己的身法、力量、防御而已,穆星河知道自己的力量恢复程度,他不相信其他术法使用者会觉得刀剑暗器比自己一生所学的术法更顺手。


穆星河依靠在石椅上看着天空。


——一定有什么线索,在之前被自己忽略了。


第三个重要消息到来的时候钟子津不在身边,穆星河将蜡丸捏碎,纸条碎在火中。


夜色已深。


宫廷欢宴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场刺杀打破了那强行扮演的和平,皇上的姐姐嘉乐长公主与宫廷乐师献乐,乐师在朱衣使和左相全神警惕的情况下刺杀成功,并且全身而退。摄政王震怒,下令彻查,宫门紧闭。两个活人被刺却不留尸体,群臣恐慌。


但穆星河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两人身上,左相和朱衣使虽然是两败俱伤,但是刚刚达成某种平衡,又肯定有战利品在身,他们竟然在此刻遭遇了刺杀。


那么,穆星河最初探听到的宫廷势力只剩下摄政王和皇帝了。皇帝疑点众多便罢了,摄政王没有任何事迹留存,却最终存活至此刻,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不是个简单人物。


而随着毒气的渗入,人们终究是要想办法进入皇城的,皇城不比京中势力混乱,他能进入这个被控制的领域吗?


穆星河听到夜里有蛐蛐的鸣叫,声嘶力竭。


他察觉到空气之中诡异的波动,下意识站起来。


然而为时已晚。


天上落下来几道竹简,深入地面,真气纵横,将他所有可以行动的领域都困锁住!


来势汹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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