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叛村
猿飞日斩不算是有备而来，他带的四个暗部, 也并不是真的要将大蛇丸怎么样。
或者说, 他到现在, 心里都是一团乱麻。寄希望于这是个什么假消息，或者……或者是大蛇丸没有做的那么严重。
只是等他到了实验室, 找到密道又到了大蛇丸里面那一个实验室时。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才不得不被按着头，认下大蛇丸是真的做错了事。
似乎被打断了实验的大蛇丸，正对着门口, 面前放置着的试验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弟子, 御手洗红豆。
也不知道他是对红豆做了什么, 那孩子正躺在床上，不停地流着冷汗, 好像还在说着些无意义的话语。
猿飞对上那正抬起头来的大蛇丸, 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那双他见过很多次的金色竖瞳, 像是退去了最后一丝人性的伪装。冰冷地和连动物都不如, 却又带着些许高高地俯视，看他也如同是看着什么蝼蚁。
大蛇丸放下了手里的针筒, 双手交叉放在床上, 看着自己的老师, 露出了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
“是老师啊。”
“你在对你的徒弟做些什么？！”猿飞震声问道。
周围摆放着的玻璃器皿中的液体荡开些许涟漪，大蛇丸耳下的勾玉微微晃了晃，他笑了声, 道：“还用问吗？老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退开几步, 伸手扯下旁边的几个培养舱上的白布，高声说道：“当然是为了……永生啊。”
“生命只要存在着，就会由生向死而去，没有什么是不灭的…”
“除了神。”
大蛇丸笑着，但猿飞日斩却好似从他那笑容之中窥见了些许嘲讽。
“除了神，所有有形之物都会消失…”
猿飞悲痛地看了看那些玻璃培养舱之中漂浮着的熟悉的面孔，又将自己的视线投向立于中央的大蛇丸身上。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又睁开眼道：“我知道，大蛇丸……你还没有…还没有从那些死去的人中走出来。”
“但你不能一直留在过去。”
大蛇丸：……你说啥呢？
猿飞伸出手，震声道：“你想要研究，我并不反对，禁术总有人在研究，也正是有禁术，忍术才会不断进步。”
“永生也好，复活也好，甚至成神也好…这些，我不希望看到你去做。但这如果是你的追求，作为老师的我，也想帮一帮你。”
“你可以申请，让愿意来做实验的人帮你，我也可以帮你，你不要这样对你自己的徒弟下手。”
大蛇丸：hello？我们在一个频道吗？你拿的什么剧本能给我看下吗？
心里无数草泥马奔腾而去，大蛇丸却连一句mmp都不能说。他脸上的笑容跳了跳，快崩不下去的时候，他又想到什么，说道：“我不支持木叶的教育制度。”
“我也不想留在木叶，这里带出来的孩子，大半认知有问题！”
“所以我要叛村！我要去建设社会和谐的忍村！”
猿飞：“你有什么意见你说啊！”
大蛇丸：“我说不出来总之都有问题！”
猿飞：“到底有什么问题你不说我怎么给你解决啊！”
大蛇丸：“解决什么？！妈的一村gay佬傻逼木叶还配种生孩子！你告诉我咋解决？！”
猿飞：“……是吗？原来是这样吗？”
猿飞日斩将大蛇丸周围走地比较近且性别为男的生物总结了下，得出定论，沉声问道：“你是喜欢自来也吗？”
“噗！”大蛇丸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吓得他对面的猿飞当场就慌了，差点过来扶自己宝贝徒弟。
“你别过来！”大蛇丸伸手拦道，“你就站在那！”
“好，我站在这不动，你深呼吸，别呛着了……深呼吸，深呼吸，大蛇丸。”猿飞搁门口站着，想方设法地想让大蛇丸心情平复下来，好歹别再吐血了。
大蛇丸没他想的那么糟，他就是单纯身体旧了加上被猿飞一句话给吓到了……而已。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语出惊人，一句话吓地叛忍大蛇丸重伤——接下来一周的木叶日报标题大蛇丸都帮忙给想好了。
大蛇丸擦了擦嘴角，道：“我要叛村，我要离村出走。”
“好好好，你走你走。”猿飞瞬间变得好说话多了，他手背在身后，借火影袍的遮挡，给其中一个暗部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立刻去联系自来也。
大蛇丸见情况突然良好，忍不住挑了下眉，又说道：“那我还要建立新忍村。”
“建建建，要我找几个土遁专长地帮忙吗？”猿飞问道。
大蛇丸哽了下，说道：“你们先让我走。”
“你去医院看下身体再走吧。”猿飞慈祥地像他爸爸一样。
“……如果说我不去呢？”大蛇丸压低了声音说道。被压去木叶医院的事，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这次再被压去医院，那恐怕真的得上封印班的人了。
猿飞深吸了口气，开始走温情路线，他说道：“大蛇丸，你好歹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徒弟。你要走，要叛村，我都没拦你，只是想让你好好检查下身体而已。”
“况且建村也是大事，如果身体不好对建村也不利啊。”他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好歹木叶的医疗水平比你那荒不着地的要好多了。”
大蛇丸：你按剧本好好说话我还有话可接，你这样搞我要演不下去了。
他沉默了半响，说道：“我要离开，现在就走。”
“……”猿飞长叹了声，稍微后退了半步。
大蛇丸见状，也是明白过来了自己老师的意思。尽管这次与之前的那次有许多的不同，他被迫早上好几年提前叛村，甚至刚才在争论的时候还说出了那样不着调的话。却还是一如当初地走向了这样的局面……
猿飞老师…太仁慈了一些。
对他这样的敌人也是。
大蛇丸垂下眼，伸手将自己放在试验床上的针管收了起来，擦着猿飞日斩的肩膀走了出去。
至少得把这个装模作样的装地全是水的针管带走，不然回头身上“叛村是叛着玩”的标签真摘不下来了。
“火影大人？”猿飞身后的一个暗部出了声，询问他需不需要跟踪大蛇丸。
猿飞低下脑袋，摇了摇头，低声道：“你们不要管。”
大蛇丸……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只要现在还不是…还不是真的要与木叶为敌。他就会一直这样放纵下去吧。
“你们先把御手洗红豆带到医院去……还有，清点一下大蛇丸的‘罪证’。”
“是！”
等暗部们都开始行动之后，猿飞上前几步，走到刚才像是为了表演一般，特意摆着正对着大门的试验床附近。
御手洗红豆已经被带走了，留在床上的，还有方才大蛇丸吐出来的血。
明明没有出手伤到他，但那被中伤而诧异的神情，却仿佛是印在了他脑海中一般。
“我果然…还是下不了手啊。”他叹道。
从密道逃出去的大蛇丸却在那门口遇到了等候在那外面的宇智波止水。剧情大致走向确实是差不多的，但还是出现了些许不同。
大蛇丸出来后显然愣了下，他问道：“团藏让你来的？”
“不是。”止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但我确实是从团藏大人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
“看来‘根’的反应也不慢。”大蛇丸笑了声，说道，“你来干什么？”
“大蛇丸大人应该是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实验没错，但……”止水抬眼看向他，眼眶之中的三枚勾玉显露出些许诡异，“您完全可以不叛逃吧？”
“留在木叶，不好吗？”他不解地问道，“明明三代大人也希望您来当下任火影。”
“确实，如你所说，我有很多个更好的选择。”大蛇丸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沉了下去，“止水，你不该对我用幻术。”
“我也不想对您用。”止水抽出一把苦无，横在身前，说道，“但我也无法接受您叛逃的这件事。”
“……”大蛇丸静静地看着他，压根不害怕他的那双写轮眼，“也许你再进化一下，我就真的拿你没办法了。”
“现在还远远不够。”
“我知道。”止水低声道，“我与您之间的差距，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我只用多拖住您一会就可以了。”
话音未落，他将手中的苦无向大蛇丸投掷而去。
铁器破空，划开大蛇丸手臂旁的衣服，连带着将那部分血肉也划开一条血痕。
止水瞳孔微缩，看着大蛇丸一言未发。
“你看，你其实拿我也没办法。”大蛇丸说道，“我现在要从你面前直接走掉，你能用什么办法阻拦下我呢？”
“打晕我？还是说重伤我？”
说道这，大蛇丸低头轻笑了声，抬眸看向止水的金色眸子中若有若无地混杂着些许嘲讽：“前者你不敢近我的身，后者你做不到。你能怎么办呢？宇智波止水。”
止水收回了防备的姿势，他站在原地，盯着大蛇丸说道：“您说的确实是没错。”他苦笑出声，“我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您不还手抵御我的远程攻击的话，我……我也不敢真的伤您。”
之前大蛇丸在木叶医院躺着的那段时间，止水也没少提心吊胆过。
还因此知道了大蛇丸早些年还小的时候，进集中治疗室的那几次。
较为和平的年代里，大蛇丸算是医院里的典型病例之一。还属于到最后也没能根治成功的那一例。
这位大人实力强大，身体却不如常人好。
而且看他衣襟上的血痕，恐怕刚才三代火影就已经出手过了。
止水完全没想到大蛇丸是被猿飞日斩一句话吓成这样……
他与大蛇丸静静地对着站立了片刻，最后也退开了半步。
大蛇丸心道果然如此啊，便又与他擦肩而过，径直离开。
他身后的止水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出声问道：“您还会回来吗？大蛇丸大人。”
从始至终，这些人都没有想过大蛇丸会做什么危害木叶的事。
甚至他们都将对方的离开给归类于纲手那般地离村出走，只是在外面远游而已。
大蛇丸也说不上来现在是怎样一种心情，他脚步顿了下，说道：“也许吧。”
剧情结束的时候，他不是被木叶监控起来搞研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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