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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屠戮

  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

京城已经彻底陷入无序状态, 道德几乎消失殆尽, 法律无法约束绝望的人们, 人们以暴力和放纵来宣泄自己的惶恐。


然而在这样的无序中,竟然有几道分外清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奸臣无道,祸乱国家, 妖入庙堂,以降天罚!”


“清君侧,入皇城!”


两个年轻男子行走在道上, 一人侧头几乎是带着笑意地看着人们互相争斗,听闻那些声音,转过头去,问道:“你的安排?”


另一名男子稍微年长, 神情稍显冷淡, 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恐怕早几天就开始布置了吧,我竟一点没有察觉,”年少的男子笑了起来,眼底却带着些可以算是轻佻的嘲讽,“入了皇城不过暂且得以安全而已。我们总要一战的,你怕也不想肥水流入外人田。”


“我知道, ”那人却看着他, 目光幽深,“可是你不也还没动手吗?”


那个徒弟沉默了很久, 最终却是轻轻吐出两个字:“蠢货。”


师父身躯一震,却什么都没说, 加快步伐,同他拉开了距离。


清君侧的声音从城南传到城北,老妪听闻声音,推门而出,问道:“他们在喊什么?”


室内坐着一男一女,男子高大精壮,是燕额虎头的威武形貌,说话却是很有耐心:“这意思是说,摄政王是奸贼,是祸患,是妖孽,他在宫廷之中深得皇上信任,有违天道。上天降下天罚,使得瘟疫横生,所以,人们为了让上天收回天罚,要进入皇城,清除奸佞。”


老妪拄着拐杖,叹了口气,慢吞吞道:“那摄政王可真是作孽啊。”


男子不置可否,说道:“阿婆,我们也去皇城斩奸佞,饼子放在桌上,还可以度过几日时光。”


女子跟着站起来,欠了欠身,小心翼翼道别道:“我们先走啦……”


她声音不大,而且说完很快躲在了男子的后面,男子无奈一笑。


“哎,你们这些孩子,去什么啊,外边一团乱,去了刀枪无眼的,伤着了怎么办……”


老妪还絮絮叨叨,男子已是带了女子出门,回身道:“会早些回来的。”


可是他们都知道,他们此去便不可能再回头。


义军一路纠集人马,浩浩荡荡,已到皇城之下。宫门依然严防死守,义军强行突入,禁卫军似乎早有准备,一见不对,紧闭宫门,摆出防御的姿态。


两方冲突不断升级,兵士从城中其它地方涌来,包围义军,然而又有更多的人加入义军的行列,鲜血、怒吼、哀嚎响彻皇城之外。


然而深宫之中,却是万分宁静。


穆星河这几日过得是出奇的平静。花想容不知道哪里又占据了一个地盘,自己住去了,就穆星河和钟子津两个人在一处。


钟子津在树下望着剑发呆。


他平时会不断擦拭自己的剑,但如今他的剑鞘上已经停留着许多落花。


他注意到穆星河的眼光,望了过去,眼眸里盛满了迷茫,语气也好像梦游一样:“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我?”穆星河指指自己,“我以前是个傻逼。”


他意识到不应该那样敷衍钟子津,放下了手上的地图,过去坐到钟子津的身边。他身旁的少年人向来是敏锐而积极的,他一直觉得对方没什么不同,什么变故都影响不了他们的感情,但是回想起那一年集市里的初见,他们已经变得太多。


“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其实是个很普通的人,跟身边的同龄人没有什么不同,很普通的交际关系,很普通的爱好,很普通的成就。”


钟子津侧头望着他:“那为什么要骂自己?”


穆星河笑了一笑,望向远方,云层暗色,浮在天际。


“因为我是不想变成傻逼才宁愿普普通通,”穆星河轻声道,“更早以前,我比现在还要张狂,好像我就是唯一的天才,全世界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我甚至懒得跟别人讲话,因为他们跟不上我的思路。我做了很多在别人眼里不守规矩的事情,以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但后来我才知道,我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闯了祸也未定能承担责任,自以为是,实在叫人讨厌。”


钟子津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他:“你不讨厌,也不普通。”


穆星河怔了怔,而后大笑起来。


“总之我发觉我那些毛病怎么都改不了,就不想玩普通人游戏了,这便是你如今看到的我。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钟子津有些出神,说道:“我方才在回忆……我之前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怎么样使剑的。”


他看着穆星河,神情是很罕见的无措:“我想不起来了。”


钟子津最近状态不好,穆星河知道。


他练剑的时间越来越长,人也越来越沉默。


自从他说过那句自己再无进境的话之后,找到的一切丹药都给了穆星河,但是神情中隐约可见内疚后悔之色——钟子津这个人真的很好懂,穆星河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想要是之前那些药物他全留给自己多好。


穆星河可以安慰他钟子津是他最利的剑,无法摧毁的壁垒,他永远不会后悔,但那样的话终究无法破除钟子津的心结。


穆星河知道钟子津的这些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眉眼锐利自信飞扬的少年剑修,后来他困惑于天赋,困惑于无法突破,到了后来——后来他终于淡定和沉静下来,专心享受剑术给他带来的快乐,结果他最依赖的师兄却为了保护他们而死去。


都是人,凭什么师兄能站出来保护他而他当时却没有力量?


他们都耿耿于怀,却从来绝口不提。


死城对钟子津来说或许是很糟糕的地方。无法突破的梦魇又重新降临,他的人生好似重头走了一遭,从无往不利到如今的初步难行,从现世到死城,就如同一个无法摆脱的宿命。


但穆星河不能说什么,修行艰难之处不在于学,而在于心。


自己的心境永远不能是别人的心境,有时候将自己的体悟说出口,反会叫人行差踏错。囚于心魔、困于自我,在这漫漫的长生路上是何等常见。即使不求长生,也是一步比一步更险——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毫无代价的力量。


正如花想容的预言,禁军与义军僵持几日,一个张弦月之夜过后,城门终于被攻破了。


义军涌入皇城,还没有开始欢庆,新的死亡却又重新降落到他们头上,城外有雾,城中有雨。


——是镖雨!


那镖雨来势奇疾,待到人们反应过来,锥心刺骨之痛已经从伤处蔓延开来,叫人手足抽搐,不能自控!


一片混乱之中,唯独他们义军的首领不闪不避,甚至信手便挥开几道毒镖,他们看到这样的首领,好像看到了绝境中的希望。


然而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形自首领身后出现,刀锋一亮,刀刃就悬停在首领的喉间。刀刃就要刺入肌肤,首领却是更叫人不可思议地身形一晃,那刀锋之下,只剩一道黑雾。


黑雾悄然散去,首领却是重新出现在原先的地方一步之外。


不祥的气息开始笼上人们的心头,他们已经不能用首领勇武盖世安慰自己,他们想说这是妖术,可是带领他们打入皇城的人怎么可能是妖怪呢?可是假如是神仙显圣,那些黑色的雾气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邪门!


首领并不需要人们的反应,他手上虚握,地面就升起一道黑色的雾气,将蒙面女子炸得粉碎,血肉四溅之间,首领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与此同时,弓弦之声响起,八道幽幽寒芒径直逼向首领,首领此刻术法未收,如何能够避过?!


首领硬生生接下暗器,身覆冰霜,弓弦声又响,人们以为首领此刻必然葬身此处,却是首领之徒——他一直喊首领师父,首领虽然没有回应过,但是众人都认为他们便是一对师徒——信手拔过身边一人的长刀,暗器被长刀一阻,长刀碎成点点磨痕,化作一群乌鸦,袭向一个在地上翻滚哀嚎之人!


——那人双目明亮而清醒,见到变故一跃而起,哪见什么痛苦之色?


人们只见女子身形一晃,身影就渐渐模糊起来,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但潜藏在人们之中的杀手并非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在于,有人为抓住这个杀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首领之徒一手微张,黑雾纵横,分明是缥缈的雾气,飘荡过来的时候却有刀锋一般的锋锐,人们的血肉之躯好似镰刀下的麦草,纷纷倒下。


隐约有人听到首领之徒念念有声。


“万劫如晦,不死不灭。天行无常,屠灭苍生。”


“三千地狱,为我统御。万界诸天,尽归魔道!”


地面爆发出巨大的黑色气柱,升腾而上之时,宛若乌云遮住了天空。


血腥味和哭嚎将皇宫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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