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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决断

  谈钱说爱[强强]

上海闸北区芷江中路附近,有一片老式居民区,低矮的圆型拱门入口,一排五六层高的红砖小楼,污迹爬满楼身。楼道前横着又窄又长的排水沟槽,不时散发异味,不用说,必是和厨房厕所之类的地方,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文渊一个箭步飞快跨过,仿佛走得慢了,气味分子都要渗入衣料缝隙。


刘帆的经济条件不算差,地道白领一族,怎么会住在这个鬼地方?


古岳说:“这是他爷爷奶奶留给他的,父亲是上海知青,上山下乡时娶了当地最美的女人,于是落地生根,只叫儿子回上海。刘帆长得像母亲,从小到大不是被看成女孩就是误认为小白脸,其实他很爷们儿,能吃苦也肯吃苦,要强上进,对朋友也蛮讲义气,常常急人之难。”


文渊哼道:“这么夸他。”


“吃醋了?”古岳眉花眼笑。


“即使吃醋,也是因为江离。”文渊毫不客气,“你知道你泡到我的希望有多渺茫,我怎么可能再让插过刘帆的鸡/巴插/我?”


古岳霎时变色,一颗心凉了半截。


文渊徘徊一阵,觉得不便叩门惊扰病人,发短信叫江离出来一见,打发古岳叶环苏启回避。


“今晚爷和老公谈的是家务事。”他说,“尔等兜个风喝个茶什么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三人刚走,楼洞里现出一条颀长身影。江离缓缓走近,干净得连一颗痣都不生的脸庞带着疲倦之色,眸子里夹藏疑虑。


“渊渊……”


“嗯。”


“你怎么知道刘帆的住址?”


“问古岳要的,他们曾是一对。”


江离隐隐猜到了他的来意,轻轻蹙起眉头。文渊迈步向前,清亮的目光直视他的脸。江离眼神慌乱,不敢看他。


“找个隐蔽的地方。”文渊执起他的手,“比如,你的车里,停在哪儿呢?”


江离怔忡不安,领着他到自己座驾前。文渊打开车门钻入后排座,拉他进来,脱去鞋袜,坐在他腿上,头枕肩,长长出气,像吐了一口烟。


“老公,我有心事想对你说……”文渊轻抚他的胸口,心跳好快,“你暂时不要开口,听我说完,好吗?”


江离点点头,说不开口就不开口,连“好”字都省略了。


文渊默了默,理清思路,从回南京借钱一事说起,qq聊天时的意外发现骗他去宁波见朋友机场窥视两人口/交时的沐浴露清香嫣嫣撞破奸/情以及古岳的知情,一股脑儿全端了出来,包括今晚的打架,所见所闻,所行所历,所思所虑,丝毫不落,古岳的追求也不相瞒,但隐去了他赠给自己的航空渠道华凌项目联排别墅三件大礼。这三件礼物太过敏感,容易引起江离猜忌,眼下情形,既非必需,又非筹码,还是不说为妙。


文渊的口才一向不差,记忆力尤其惊人,对于上心之事,哪怕过个十年八年,只要不想忘却,途中放的一个屁都能记得。


江离无声哭泣,一边听他说,一边止不住掉眼泪,泪水顺着脸颊,在下巴凝成滴,一滴一滴落在手腕上。


“……我想继续和你走下去,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文渊将手掌移向他的脸,要替他擦拭泪痕。江离突然抱紧他,深深埋头,肩膀有节奏地耸动。


“你真的可以原谅我?”他呜咽着,咬字不清。


文渊吻着他的耳垂,低声说:“让一切成为过去,过去只是一场经历,不是负担……”


江离闭着眼,仍在抽泣,帅哥就是帅哥,哭的样子也帅为天人。文渊忽然觉得他的颜,也是令自己欲罢不能的原因之一。


“宝贝……”江离慢慢抬起头,“我对不……”


文渊一下堵住他的嘴,激情热吻,悄悄松开皮带,引导他的手进入胯/下。


“我想听另外三个字。”文渊把内裤褪到腿弯。


“我爱你!”江离脱口道,“是的,我爱你……”


文渊灿然一笑,正当以为可以为今晚画上完美句号时,他牙缝里又挤出一句令人四肢僵硬的三个字。


“也爱他……”


车厢里昏灯朦胧,江离眼睛红肿,用衬衫袖子抹眼泪。这么大的人了,还有这么幼稚的举动。


文渊轻轻叹了口气,他果然爱他,同时爱着两个人……


“我和他在一起很放松,说不出来的放松。”江离点燃一根烟,低沉的男中音充满磁性,“他有点嬉皮的味道,虽是上海人,却像北京人,给我的感觉很亲切,你则让我太沉重,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


江离轻咳,被烟呛着了声,等到喘息平定,继续说:“和你在一起并非不幸福,我爱你的一切,你的学识你的才华你的能力你的性格你的身材你的相貌……真的,实在找不着挑剔理由,非得鸡蛋里头捡骨头,也只有家务活干得一般般……”


文渊打断道:“这一条不算!”


“嗯,不算,本来就不算。”江离笑了笑,“你知道最让我得意的是什么?床上把你干得死去活来,叫你出去卖你都肯……”


文渊也笑了,他应该是天生做0的料,高/潮来得之快,还让江离不高兴来着,说只要是男人就能干爽他,体现不出自己的唯一性。


“还有,我可以养你。”江离捏捏他的脸蛋,“一代术数奇才,职场精英,竟然为我当起家庭妇男,那份成就感,每当想起,就臭屁得不得了。”


“我不找工作了。”文渊说,“伺候你一辈子,让你养一辈子。”


江离凝神看了他一会儿,轻叹道:“你是个要求极高的人,表面上看,物质欲不高,华衣美食,娱乐享受,都是可有可无的,富日子能过,穷日子也能过。本来感到十分欣慰,觉得你既可以和我同患难又可以和我共富贵。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发现,你的物质欲不高是建立在精神苛刻的基础上,你怀有强烈的精神洁癖。”


“嗯……”文渊坐直身体,“说下去,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你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但容人而不容己。比如你迁就我,我和网友聊天内容暧昧,你一笑置之;你不想做/爱而我想,你仍会配合我;答应你的事我忘记办了,你也不埋怨我……举不胜举的例子,迁就,一味迁就,为什么?”江离又点燃一根烟,静默片刻,“我问过你为什么,还记得你怎么回答的吗?”


文渊说:“我做不到的,绝不用来要求你。”


“是的……”江离喃喃道,“你做不到的,绝不用来要求我。是的……”


他又用袖管来回擦眼睛。这个孩子气的举动,令文渊禁不住笑。


“知道你这一句话意味着什么?对我意味着什么?”


文渊不语,听他解释。


江离说:“小雅嫣嫣都认为我对你好,但扪心自问,你对我其实比我对你更好,我给你的一切其他人都能给你,换成古岳,你说他能不能给?而你给我的,任何人给不了……”


“你错了!”文渊忍不住打岔,“这不是给不给了的问题,是爱,傻逼,两个人过日子,最微不足道的给予都是爱!”


“听我说完!”江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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